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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痛,眩晕,伴随着四面八方的尖叫,再之后是白潞哭得尤其伤心的声音。
白鹤很想让他别哭了,但又痛的没力气张嘴,他身上很疼,大脑也晕胀得难以忍受,在周朝聒噪刺耳的声音下,终于是挺不住晕死过去。
再醒来,是个黑夜,白鹤躺在病床上,四周悄极了,冰冷的病房只他一个人。
他看见自己戴着护具的左腿,以及左右手臂上缠着的绷带,二楼不高,楼下有修剪得只剩下枝干的灌木,他正好掉在那些锋利的枝干上,身上被划破了好几处。
白鹤动了动手指,艰难的抬起手去够旁边桌上的水杯,好不容易够到,发现是空的,心里极大的失落。
他不喜欢这种感觉,这种与戒断反应相似的孤独落寞令他心里很难受,如今的他本不应该有这种情绪,他早该习惯独自一人。
白鹤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,他将空水杯放回桌上,又去够旁边的手机,手机还剩百分之十几的电量,已经标红了,他看了眼时间,凌晨四点,经他从二楼掉下来那天到现在,已经过去三天了。
白鹤心里不安,他一想到铃铛独自在家呆了三天就止不住的难过,明明才下定决心要对铃铛负责,结果就把铃铛搁在家里好几天。
不知道他走那天给铃铛留的水和猫粮够不够,白鹤抿直了唇,腿上偶尔隐隐作痛,他不能大幅度的动,脸上渐起一层细汗,他再没睡着,一直到早上护士来病房。
“我什么时候能出院?”白鹤问护士,来给他做检查的小护士是一位女beta,听了白鹤的话有些无奈:“你这腿起码还得在医院待上一周。”
“这么久吗?”白鹤脸上的落寞掩盖不住。
“本来骨折是没什么。”护士叉腰:“如果是alpha的话,可能一天就好了,omega骨折那得恢复很久的。”
“我不是omega。”白鹤道:“可以提前出院吗?”
“你不是omega?”护士眨眼,露出奇怪的表情:“怪了,你这身体素质这么差,我还以为你是omega呢,院上原来没给你做性别检查啊。”
“那天送他来的小omega说他是beta,知道性别了我们还做什么检查?”来人是一位年纪稍大些的护士,她接过小护士的记录簿,垂眸扫一眼白鹤:“你就别想着提前出院了,养好身体再说吧,我还是第一次见身体素质这么差的beta。”
白鹤失落的点头,小护士出去一趟回来,给他带了早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