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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口有些发闷,连带着胃也跟着绞痛起来,可能是刚服完毒就马不停蹄地放火偷车撵大猪,浪过头了。乌鸦一手抵在肋下,手上浮着一个只有他自己可见的黑色契约除了一身行套,他还带着一个未完成的死者订单。
眨眼光景,乌鸦心里就闪过诸多念头,自动变成没用的知识存档。在外人看来,他只是看了茉莉一眼,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。
迅猛龙无意中瞥见:“你又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,”乌鸦自言自语似的说,“世界真的好神奇,对不对,警果先生?”
神奇在哪?一头雾水的警果先生没感觉到,就觉得这种公怪神道的。
“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卧底警果,还是第一次执行任务的?”
茉莉也悄悄竖起耳朵,从迅猛龙身后小心地观察,不料一抬头正对上那双魔鬼一样纯黑的眼。
茉莉眼角一跳,感觉自己被看穿了。
但对方很快移开了视线,认真地对警果先生胡说八道:“我是智障。”
“……所以?”
“所以我知道。”
警果先生再有涵养也有点不高兴了,脸色沉下来:“你在愚弄我吗?”
乌鸦一歪头,冲他笑了。
他的脸很脏,笑容却很清澈,看人的时候,眼神像在欣赏一朵稀世罕见的花,让人有种“他好像很喜欢我”的感觉。迅猛龙愣了一下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刚起的火倏地散了,并且没发现乌鸦又在驴唇不对马嘴地乱回。
乌鸦:“你知道吗,亲爱的,你让我想起油画里灿烂又懵懂的道林格雷。”
迅猛龙没听懂,但脸“腾”一下热了:“什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