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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右护法半天不发一言,却道是不管我说什么,他俱是冷哼一声,他只当我是幽无邪宠幸的佞人,从未给过半分好面色,我自讨没趣,不住摇头轻笑,而这血殇见我自嘲,竟一步踏入殿内,血色双刃明晃晃置于我面前,颇有些威胁之意,他冷声道,“君上日理万机,行止又岂是你这等小小佞幸所能窥探的?”
我抬眼见他一本正经的脸,心底蓦然泛上些酸意,张口不禁讽笑道,“幽无邪日理万机,怕是又忙着去绑架掳虐吧?”
听我此言,这血殇横眉立目,那血刃立时便架于我颈上,刀锋紧逼,我抬手径将那血刃推开几分,轻笑道,“右护法大人无需动怒,也不必时时将这血刃晾于我面前,若九幽境真出了什么事,右护法为何不去助幽魔君主一臂之力,却在这儿守着我一个小小宠娈?”
大约我此言触动了他内心所思,他定定朝我看,蓦然将血刃收回腰间,鼻间冷哼,“九幽境能有何事,倒是你,君上千叮万嘱莫要叫你走脱了,竟命我寸步不离…”他言尽于此,复又化为幽魔息时隐时现,而我见他方才所言颇有些怨懑,大约认为幽无邪命他看守深宫宠娈,实是屈才,我心下冷笑,不由开口朝那一团幽魔息试探道,“难怪幽魔君主处处倚重左护法血祸,却道五百年前血王莲盟会,右护法大人连羽族孔雀也敌不过,大约也只能留下看守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之人吧。”
果不其然,这右护法大人暴跳如雷,想那孔雀身份敏感尴尬,灵界无人不知他为羽帝幸臣,按说血殇灵力远在孔雀之上,众目睽睽之下败于孔雀之手确是奇耻大辱,此番我刺痛这右护法痛处,他大有一刀砍死我之意,现时这血殇立于我五步之远,气的双目血红,仿佛下一刻便要上前拧断我脖子,奈何幽无邪必是有所交待,他不敢轻取我性命,只恨恨盯着我看,而我正是无聊,不由更是挑衅,只微微抬起被幽魔索捆缚的双腕,淡淡道,“右护法可有胆量替我解开这幽魔索,虽说我现时落魄,只怕解了束缚,右护法说不定连我这么个以色惑人的佞幸也敌不过呢?”
血殇见我说得云淡风轻,面上更是气急,他恶狠狠看向我,傲慢道,“你这是在故意激怒我?”
我点头轻笑,“不错,我这是在挑衅,右护法大人可敢应战?”
却道血殇听我此言,怒极反笑,他移步上前,双刃于我面前血光流转,不住嗤笑道,“当我是傻瓜,想骗我替你解开禁制不成?”
这话音刚落,我心中虽起了些微澜,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抬头轻瞥了他一眼,不置可否,而实际上,就算这右护法替我除去双腕束缚,我现时也绝无可能自他手里逃脱,再说他既已识破我意图,那我便少费口舌,闭目凝思。
未料我这般兴致缺缺的消极反应竟更让这右护法跳脚,血殇立于我身侧,催动灵力非但解开了我双腕束缚,甚至连双踝禁制也一并撤销,我心下大喜,本已压下的逃脱欲望瞬时升腾起来,我起身朝他颔首轻笑,“右护法果然了得,幽魔君主亲自加于的禁制这么轻易便能解开,在下佩服。”
血殇听我这番意味不明的话语,面上不由一愣,不及喘息时分,那血刃便直取我面门而来,我往后仰身堪堪避过,只不住寻这幽魔殿出口,且战且退,取胜虽不可能,只道幽无邪莫名离去数日,九幽境应是有些大事发生,如此契机,我若不搏,白白浪费岂非对不住自己?
血殇见我只避不战,眉间鄙夷之色愈甚,十数回合下来,他知我有脱逃之意,一双血刃更是紧逼不舍,而我不住闪身往出口处移步,奈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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