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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说到这里,小纸人便被几个山灵争抢起来。祂们互不相让,弄得小纸人站也站不稳,摇头晃脑的。山灵抢到急处,只听“刺啦”一声,小纸人居然裂开了!
江濯心道:完啦!
他连忙把小纸人拾起来,可是小纸人已经裂成两半小纸片,浑身瘫软状地横在他掌心,一动不动。他把小纸片捧到面前,连续叫了几声兄弟,对方都无反应。
山灵们知道自己犯了错,顿时作鸟兽散,跑得无影无踪。
江濯念了道缝补咒,全无作用,两张小纸片软趴趴的,任由他搓弄。
天南星说:“四哥,你兄弟必是恼了,连招呼也没打就走了。”
她路上听江濯提了些小纸人的事,知道这纸人是附身物,坏了便不能用了。对方本事很大,多半是不想和他们同行,借此脱身罢了。
江濯道:“他走了也没什么,只盼着他是个好人,不要四处作恶。”
他顾虑花轿上的“大凶”,本想出来以后,先把小纸人稳在身边,待弄清身份,再做安排。谁想天不遂人愿,小纸人竟然这样坏了。江濯沉思少顷,掌间的小纸片倏地自燃起来。
天南星扶住剑柄:“四哥小心!”
那小纸片蹿出一道火焰,圈住江濯的中指,微微烫了他一下。等他再看,小纸片已变成灰烬,他中指上多了圈印记,像是被人系了条红绳。
天南星见没有危险,探过头来:“这是什么?”
江濯说:“我也没见过,似是个咒法秘术。”
他抬起手,打量那道“红绳”,试着催动它,它却再无反应。他思忖一会儿,因瞧不出名堂,便把此事暂放一边:“师父有回信吗?”
天南星摇头,江濯就把大阿像下的骨匣掏出来,交给她。她道:“这又是什么?”
江濯说:“是装有太清恶气的泥土,不知道吃了以后会不会有奇效。”
天南星把骨匣包好,郑重道:“我明白了,这是四哥孝敬师父的,有什么服用要求需要我转告师父吗?”
江濯深吸一口气:“我只是想让师父瞧瞧,不是想让师父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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