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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朝游是被地铁的播报音吵醒的。
车门开启的一刹那,人们如繁忙的工蚁一般潮水涌入。
车厢里的冷气打得太足,令她睁开眼的刹那,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入目是人们身上穿着的一片鲜亮的色彩。
大面积的,鲜艳的颜色撞入眼球,令大脑昏昏沉沉还没及时清醒的她,感到一阵怪异的陌生。
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,很长的梦。
她梦到了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叫南国的异世界,还认识了个叫王道容的世家子,生下了个叫阿砥的女儿。
这梦境太过真实,真实到这一刻她竟分辨不出现实和梦境的疆界,更不要说梦境后半段她好像一直在坠入更深层次的梦境?
她不是身穿吗?怎么又好好地坐在地铁里?
想到这里,慕朝游忙捋起袖口,手臂光洁白皙,并无任何疤痕旧伤。
想到梦境,想到王道容,又想到阿砥,想到这一切人和事,慕朝游怔了半天,心口如压了一块重石,疼痛是如此刻骨铭心,竟令她喘不过气来。
接下来的路程,慕朝游心里一直惦念着那些古怪的梦境,地铁到站,她跟随人流下了车,走在人潮中,依然感觉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悲伤与孤寂。
她神思恍惚,走路像在发飘,难道真是加班加出了幻觉?加出精神病来了?她要不要周末去挂个精神科看一看?
直到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,慕朝游回过身,待看清来人的刹那,头顶像炸开一个霹雳,直愣愣僵在原地。
那是个身姿颀长秀雅的青年男人,肤白如雪,难得长发披肩。她望进了一双乌黑泛青的眼。
转世之前王道容没想过自己还能再遇见慕朝游。
或许是师父不忍,暗中相助,他转世到了一个陌生的异世界,甚至仍保有来时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