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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中无人高声,风一吹,便有纸钱簌簌作响,像是细语絮絮。
眼前的一切,都在昭示我无法承认的事实,父亲,是真的走了,一切都不是假象。
我挣扎着站稳,踉跄几步走到灵柩前,踮脚探身。
父亲静静躺着,面容灰白,毫无血色。眉心舒展,没有痛苦的痕迹,看起来仿佛只是睡着了。
我缓缓跪倒在地,额头抵着冰冷的灵柩,眼睛干到发痛,发涩。
卫泉上前想要将我扶起。
此刻,即使我心里还有一万个疑问,却已再无力气,无心力去开口。
他的手臂支撑着我摇晃的身体,我侧过头,恍惚间,看见他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笑。
那笑容僵在他眼底,与他哭得通红的双眼形成刺目的对比,像一张裂开的面具,奇怪至极。
我整个人顿住了,以为是自己眼花。
可那笑容并未消失,就那样真实地贴在我眼前,毫不避讳,仿佛是故意给我看。
“你笑什么?”我喃喃出声,声音干哑。
卫泉瞪着眼睛,是他那副总显得无邪的眼神,反问我:“什么?”
话未落,他嘴角那抹可怖的笑意却又轻轻勾起,眼神渐渐变得戏谑,淡淡的,不嘲讽,却更像一根冰冷的针,扎进我的胸口。
瞬间,一股气血直冲天灵。
我的手再一次死死抓住他的衣襟,牙关咬得“咯咯”作响,声音几乎要撕破喉咙:“我问你笑什么!父亲都死了,你在笑什么!”
可下一瞬,卫泉却换了一副神情,满脸无辜又惊恐,眼神里写满了怯意和哀怜,控诉着我是个失控发疯的疯子。
一直静默不语的众人终于低声交谈起来,议论声从四面八方涌来,像虫子一样钻进我的耳朵。
“这二少爷疯了不成?”
“是啊,停灵都来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