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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（第4页）

隔三差五送到律所前台的鲜花，他拒收，前台退回，下一次，花店小哥又会准时出现，换一种更低调的花束，附上一张只有一句“祝工作顺利”的卡片。

还有从不间断的下午茶。

从城西最有名的蛋糕店，到城东新开的网红甜品，每天下午三点，准时送到君诚律所。

久而久之，不仅君诚内部，整栋大楼都知道，有个姓顾的“钻石王老五”在追林涧青。

“是这样，上次你指出的那几个风险点，我们法务部根据你的建议，已经和对方进行了几轮新的谈判，效果非常好。”顾昀先是肯定了他的工作成果，“有几个细节，我还想当面请教一下你。”

“您客气了，发邮件或者电话沟通都可以。”林涧青试图婉拒。

“邮件和电话，说不清楚。正好中午了，就在你们律所旁边的‘静园’，我订了个位置，边吃边聊，也算是我个人对你表示感谢。一顿便饭而已，涧青，这次可不许再拒绝我了。”

顾昀的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，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，理由充分，姿态诚恳。

林涧青沉默了几秒。

对方是律所的重要客户，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，如果再三推拒，就显得自己不专业，甚至有些小家子气。

“好的，顾总。”

“十二点，我在静园门口等你。”顾昀的声音里透出显而易见的愉悦。

挂了电话，林涧青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，轻轻地吁了口气。

他知道，这顿饭，恐怕不止是“谈工作”那么简单，他正好趁此机会，和顾昀把话说清楚。

这两个月，顾昀的存在感不强，却无处不在。

林涧青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，只是他所有的感情，都已经给了一个人。

再也分不出半点给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