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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东东只是把弹弓埋花圃里了,但不记得埋在哪个花圃里了。
这一排有三个,两边加起来就是六个,运气不好的话,都得掏。
霍北的眼神里写着无语,等李东东转移到西口第三个、离院门最近的花圃的时候,南口来人了。
是个背着书包低头走路的少年,手里拎着袋子,上头印着京城四中。
李东东这边掏得热火朝天,好像掘到什么东西,得再往里挖一挖。
那少年越走越近,离李东东的位置就差一个转角。
霍北突然出声:“小孩儿!”
少年停在原地,离院门还有半步距离。
几乎在瞬间,李东东就意识到这是个打掩护的信号,他加快手上动作。
宋岑如抬头的时候没什么表情,甚至眼皮都没怎么撩开,就往街角瞥了一眼。
霍北阔步上去,挡住人的视线。
这头李东东终于掏到弹弓,胡乱几下给花泥塞回去,再假装镇定的从墙侧走出来,就好像是自然而然碰上的一样。
好像该说点能把他俩盯梢的行为圆过去的谎,但霍北这会儿忘了,他看人看得有些挪不开眼。
这人白,不仅白,还又透又水,跟没长毛孔似的,像早上吃的那碗雪豆腐。睫毛盖着眼睛,水墨一样晕开,瞳仁黑得深不见底。
老太太平日在家爱看偶像剧,眼前这个不是那种油头粉面、过于精致的长相,是冷的,淡的,特干净。
霍北在大杂院里长大,周围这帮小子一个比一个糙,他没见过这样细嫩的。
对方微微侧过头,霍北发现他眼梢末端靠下一点的位置,还藏了一粒小小的朱砂痣。
要不是离得近,如果晃眼一看还以为沾血了。
宋岑如没说话,对面这人也没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