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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沈啊,这个问题确实比较前沿。”电话那头,张院长说:“我本来认识一位在这方面很有建树的老教授,可惜......他前几天因病去世了,你们做的这个方向偏国际化创新,国内目前深耕这方面的团队确实不多,这样吧,我试着帮你联系一下纽国那边的教授,他们在生物材料基础理论,特别是降解动力学方面,有比较成熟的研究体系和经验。”
“好,麻烦您了,张老。”
沈霁道谢后挂断了电话,他刚转过身,就被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裴泽景吓了一跳:“你醒了?”
裴泽景脸上并无睡意,眼神清明:“我没睡。”
“嗯。”沈霁瞥了他一眼,语气平淡地拆穿:“你没睡,你只是在冥想。”
“......”裴泽景直接切入正题:“遇到麻烦了?”
“嗯,一个理论层面的问题。”沈霁握着手机,没有隐瞒:“如果找不到根源及时调整的话,后续所有实验都可能是在错误的方向上打转,最终结果会严重偏离我们最初的预想。”
“我刚刚听你提到纽国。”裴泽景拿出手机,一边翻找通讯录一边说:“我在那边认识一些学术界的人,可以帮你联系。”
沈霁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:“不用了。”
裴泽景抬眸看他:“你不用感到负担,帮你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事。”
沈霁不太赞同地看着他,旧话重提:“那刚才在楼下是谁说我‘过河拆桥’?”
“?”裴泽景被他这记回马枪杀得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,低沉地笑了起来,带着点无奈:“反正不是我。”
“张院长已经在帮忙找,真的不用麻烦你了。”沈霁再次强调。
然而,裴泽景已经找到号码,一边拨号一边不容置疑地说:“张院长这人很厉害,但在人脉和资源上反而不如你们那位李副院长灵活,他未必能及时联系到。”为了让沈霁坦然接受,他又说:“而且,你忘了我现在也算是项目的合作方,虽然股份很小。”
对于他庞大的事业版图,这的确是一隅扁舟,基本可以忽略不计。
电话接通,他直接走到窗边,用流利的英语交谈起来:“约翰,是我,我这边遇到一个关于生物可降解材料的问题,......哈唔教授团队?太好了......”
沈霁站在一旁,看着裴泽景挺拔的背影和专注交谈的侧脸,心情复杂难言。
他一方面想把裴泽景推开,划清界限,另一方面却又在现实困境面前,不得不被动地接受他的帮助,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有些无力,忍不住在心里轻叹了口气,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