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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道奚临迷迷糊糊,从没合紧的窗户缝看着外头的天光,心想白日宣淫,实在罪过罪过。兰朝生可能是不满他分心,又将他的目光顶回来,停在他耳边低声说:“别想别的,想我。”
……哎呦我们兰大族长。
年纪越大反而越爱撒娇了。奚临搂紧他的脖子,转而又想他们是夫妻,南乌阿妈亲自盖章的夫妻,宣什么淫不都是应该的?于是心安理得地又将这念头抛开,还是眼前人要紧。
一通胡闹后兰朝生抱着他不放,奚临只好和他躺在床上,由他的行李乱七八糟扔在地上。奚临转头去看他,细细描摹他的眉眼,日思夜想一朝成了真,总觉得有些不真实。
看到眼睛时奚临又笑,兰朝生看着他笑,俯身亲他的额发,“笑什么?”
“一点儿没变。”奚临说,“还是这么好看啊大族长。”
兰朝生说:“离你上回走只过了半年,去哪里变。”
奚临拿手指摸他高挺的鼻梁,深刻的眉眼轮廓,“我说的是第一回见你的时候,一点儿也没变。”
兰朝生看着他,说:“不是第一回见。”
奚临:“嗯?”
兰朝生:“第一回见是在你小时候,只是你不记得。”
奚临愣了半天,反应过来他这个“小时候”指的是自己满月那会,登时笑得喘不上气。他说:“你真有意思啊族长,那会我才一个月,上哪记得你去?”
“嗯。”兰朝生亲他,“我记得你就好。”
两人的鼻尖亲昵蹭过去,奚临心头轻轻一动,忽然拍了他的手跳下床,从自己行李箱里翻出个东西,对兰朝生说:“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兰朝生坐起来,靠着床头等他过来。
奚临赤着脚跑过来,身上潦草披着兰朝生的外衣,趴在床边,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他手边。
兰朝生拿起来,是厚厚一沓信封。
“这是我当时在边藏的时候给你写的信。”奚临说,“结果要寄走的时候手忙脚乱的,忘了把信塞进去。回头翻包的时候才发现……你都不奇怪那里头为什么没有信吗?”
兰朝生只以为他当时是任性地不想写信,倒没料到奚临只是单纯忘了。奚临有点不好意思,说:“本来想着回头和其他信一块再寄给你来着,又觉得当时没寄成后头就不好意思再寄了……不过我写都写了,你现在打开看看也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