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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了。”亦无殊替他答了。
刚才那一波冲击波及了半座山,他也没能幸免,他手里拎着的金鸟跟风筝一样上下翻飞,他自己的头发衣服也全乱了,除了没有一身是血,没比翎卿好多少,不过他状态调整得快,一点没有动过手的痕迹,目光柔和地低垂下去,弯唇道:“不错嘛。”
“可、可是……”张礼插不上嘴,只能在心里疯狂挠墙。
他们都还没向掌门汇报啊。
还有问心镜这里……
怎么说啊?
咱们新招的弟子太强了,把咱们的仙器都干崩了?
这话能说吗?
谁信啊?
……话说刚刚晋升的出窍期有这么强吗?
张礼一边愁眉苦脸一边胡思乱想。
这么大的动静,他可做不了主,需得让掌门裁断才行。
“没有可是。”亦无殊抬手往下一压,问心镜上最后一条裂缝也恢复原状,“就告诉掌门是我做的决定,出了事我负责。”
这还是他第一次插手镜宗内的事务,张礼愣了愣,擦着汗感激道:“既如此,那就劳烦仙尊了,今日若非有仙尊在场,恐怕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。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亦无殊望天。
要不是他进去了一趟,就这面镜子幻化出来的人的能力,压根不必打成这样,翎卿砍瓜切菜一样就能解决了。
“是我给你添麻烦了。”亦无殊揉揉鼻子,“我就知道我不该出来。”
“啊?”张礼没听懂。
“没什么,走了。”亦无殊挥一挥衣袖,带走了一只鸟。
金鸟拼命扑腾,奈何没用。
他走得随意,把捆着鸟的绳子当笔转,“别急嘛儿子,就几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