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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有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,将那些画又一张张翻出来,自己趴在桌上看。
他明明也没怎么练,画技却仿佛精进了,画上的秦雪逢,一个比一个更吸引人,似有魔力,叫他移不开眼,挪不开心神。
看得心跳不已,害臊得不行,脑袋都升温,恍惚之中还能听见热气从耳中蒸出来的声音。
雀眠又把画狠狠一撂,跳出来院子里,给自己生火,要将这画统统烧掉。
正好管家自院门外经过,见着了烟,吓了一跳,大骂一声“发生何事”冲进来,正好见着了雀眠蹲在火堆边,手中拿着一叠画。
“夫人大白天的烧什么火!”管家讽刺他,“若是想取暖,我秦府还不至于如此穷酸!”
雀眠哼了一声,别别扭扭站了一会儿,将画藏回身后。
也是,烧了也不能做什么,连取暖都不行呢……还不如自己重新藏起来,别再看它就是了!
雀眠忽地在心中埋怨,秦雪逢这去了大半月了,还不见传个消息回来,速度也未免太慢。
离别千里,纵使没那么想念……也免不了要睹画思人。
他垂着头,将画稿卷起来,进了房,再次锁入柜子中。管家站在院子里,扯着嗓子喊小铃来灭火,又盯着这火堆,再盯着雀眠的身影,眯起了眼睛。
雀眠数着手指过日子,二十天过去了,比秦雪逢所说的半月超了五日!
比秦雪逢先一步来的是大哥的信。
当初冲喜,秦府给了雀家一笔不小的钱,好在大哥看病只用掉了小半,并未挥霍滥用。这数月来,大哥省吃俭用,拼命干活攒钱,想必在新年之前,便可攒够足够的钱,将雀眠赎身接回来,一家团圆。
这信还是小铃再次出门采买的时候,绕过同行的婢女,才偷偷拿回来的。
她看得很是欣喜,不住地恭喜雀眠,再一看,雀眠脸上却没有笑容,只是走神了,在想些别的什么东西。
“你不高兴吗?”小铃小心翼翼地问。
雀眠摇摇头,只说:“我……我等老爷回来再说。”他将信也收好,一同压入那柜子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