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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时此刻,张良却又要在同一个地方,眼睁睁地看着,积蓄数年的复国力量,在朝夕之间毁于一旦。
时也,势也,在一点把握都没有的情况下,为何要仓促行事?
他恨,恨屠戮同胞的秦人,也恨不听自己苦心良言的横阳君。就是这些脑满肠肥、自以为是的公子败坏了韩国的国政,现如今,他们又在挥霍韩国仅剩的热血男儿。
张良坐了下来,轻抚琴弦,弹奏起一曲哀歌,仿佛在应和远方的熊熊大火。
“羔裘如濡,洵直且侯。彼其之子,舍命不渝!”
泪水滑落面颊,郑卫不止靡靡之音,也有悲悯雄壮。
待他一曲终了,老仆也出现在身后,恭敬地禀报道:“君子,外面的消息说,横阳君和公孙信都在最后时刻逃了出去,除他们外,举事的人几乎都被杀了,满城里巷皆赤……”
张良默然良久,他可以想象,城楼之上,此时此刻,已经挂满了反秦义士的头颅。
“悲呼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