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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役们如狼似虎般地涌上来,欲将丁五味和贾添丁押下去。这时,贾大娘跌跌撞撞地跑来,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,试图阻拦却未能成功,被贾富贵强行推开押了下去。贾大娘悲愤交加,无奈之下竟跑向案前,一头撞了上去,顿时鲜血四溅。
贾家的小院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。月色如水,却无法照亮屋内的黑暗。风生衣和白珊珊正在照料流产后昏迷的贾涵香。贾涵香缓缓苏醒,眼神空洞无神,却从白珊珊和风生衣口中得知两个噩耗:其一,孩子没了;其二,丁五味和贾添丁被诬陷为盐匪,遭贾富贵抓捕。贾涵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颤抖着,泪水夺眶而出,靠在白珊珊肩上号啕大哭,那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。
这边,王府的大厅灯火辉煌。楚天佑、楚天玉和赵羽、赵倾妍一同前来找福临王。楚天佑和楚天玉神色凝重地坐上座主位,赵羽身姿挺拔地立于楚天佑右后方,赵倾妍则站在楚天玉左后方,表情严肃。福临王则恭立下方,脸上带着疑惑。
福临王满脸惊愕,眉头紧皱,说道:“什么?富贵将钦差大人抓了?这怎可能?”
楚天佑目光深邃,缓缓问道:“王叔还不知此事?”
福临王面露惭色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说道:“臣惭愧,臣不过是在房内研究古文诗集片刻,小婿竟已在外头闹出这般惊天动地的大事。不过话说回来,近些年来临近十几个县贩卖私盐的黑市交易猖獗泛滥,或许那幕后主使的天人便是钦差大人也未可知啊!”
楚天佑和楚天玉对视一眼,心中暗自思忖:王叔竟能如此轻率武断地相信他的女婿,似乎有意让丁五味背负天人这一罪名,难道福临王当真就是天人?亦或是要再度包庇牵涉其中的贾富贵?
见楚天佑和楚天玉沉默不语,福临王的眼神变得有些慌乱,再度开口:“国主和殿下若觉此案尚存疑点,臣定会特别监督小婿更为谨慎地查办此案,断不能冤枉了钦差大人。”
楚天佑微微颔首,神色严峻,说道:“嗯,是否冤枉了他,此刻断言尚早。不过王叔,依我和玉儿所获的线报,这郡马于堂上公审此案,不但理论匮乏,更是证据苍白,难以服众啊!”
福临王眉头紧蹙,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,说道:“难以服众?莫非公堂之下还有百姓胆敢议论办案不成?”
楚天玉神色严肃,目光中透着愤怒,说道:“王叔,就连郡马的亲生母亲都对自己儿子的作为不服,这地方的百姓又怎会相信这场判决?玉儿听闻,这郡马之母为表抗议,竟当众撞头自尽。若非失望到了极点,她又何必如此?”
楚天佑接着说道:“是啊,我想王叔你着实应当好好重新审视你这位乘龙快婿,否则长此以往,对你的声名亦是大为不利啊!”
福临王赶忙应道,不住地点头,身体微微颤抖:“国主提醒得是,臣定会多加留意,严加督导。”
楚天佑郑重说道,声音坚定而有力:“嗯,本案牵涉甚广,影响深远,且诸多疑点尚未厘清,你我确应严加督导。至于那牢中的钦差丁五味和贾添丁,绝不允许出现严刑逼供、草菅人命的荒唐之事。未经本王和公主应允,若有人胆敢动他们分毫,致使他们有任何损伤差池,本王定以灭证之罪唯王叔和郡马是问!”
福临王连连点头,声音带着颤抖:“应当的,应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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