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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怎么不怕呢,最开始的时候面对这些,整夜整夜的睡不着,训练的时候从来不敢松懈,心里头压着那么多的心事,只能通过不断地训练来麻痹自己,通过枪声警醒自己,脑袋整天在裤腰带上别着,活得多累啊,怎么就能不怕?
最初上了战场,白天的炮声和硝烟让人暂时忘记了生活的不快,可到了夜晚,意识发人深省,那些好的不好的记忆全部回到大脑里,把人逼疯,却又不能疯。
半夜里,对讲机响了,就得调整好情绪,穿上医生袍冲出帐篷,继续救人。
日复一日,五个年头,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,四万多个小时,两百多万分钟,都是这样过来的。
突然感觉眉心上有了温热的一点,江念远睁开了眼睛。
“你能不能别皱眉?”
“我刚刚皱眉了?”
逢宿点了点头,“像个小老头。”
“怎么别的姑娘说我皱眉也好看。”
江念远表情戏谑。
“可能她们都近视。”
逢宿表情认真。
倒是又把江念远逗乐了。
“哎,对了,昨晚是你把我送回房间的?”逢宿一拍脑门,才想起自己最开始想问的问题。
“对,睡得死沉死沉的,你心可真够大的,躺在外面都敢睡着。”
逢宿不理会这人,反正总觉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是了。
“搁心里骂我呢?”
逢宿咬了咬牙,摇头,反正坚决不能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