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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喆听见回话立刻昏睡了过去,沈斯岩瞧着新换的药水灌入静脉,没来由地想,上一次吃煎包其实离现在没多久,姜佟说那是宵夜,可份量太多,他只吃了一个;上一次跟姜佟睡在一张床也没过多久,那天夜里,姜佟偷跑进他卧室他一直是醒着的,所以他听见了,姜佟缩在他背后绵绵地叫他名字。
他时常觉得失眠这件事挺好的,当人的意志力达到崩解的边缘,就会出现跟那天晚上一样的幻觉,不同的是,那天晚上他比以往要悲戚许多,因为姜佟真的在,因为他真的已经放弃了。
姜佟没有回家,他在天亮前赶去了附近的牙记,等到开门,做了人家当天的第一个客人,再回到医院时住院部已经热闹起来了。
护士换药,医生查房,家属在各个病房里进进出出。
他刚到门口便惹来护士斥责:“诶哟当心点儿。”
姜佟开口道歉前听见了里头传出的声音
“你那铺子关两天也没什么,跟我回去好好养养身体要紧。”
“我真没事。”
“哦你这叫没事啊,你现在是器官切掉了一点的,你再这样下去,是不是该被做成标本啦?”
“妈?你好好说话。”
林丽珠大概是想不出什么好词儿了,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刺耳,里头的人听着,外头的人也听着,姜佟回退了几步,在走廊上空置的病床边坐下。
“小伙子,这床不是病号不好坐的哦。”
保洁阿姨拿着大号垃圾袋过来,姜佟立即起了身:“抱歉。”
阿姨没再多话,要进去之前又被他叫住了
“阿姨,请您帮我把这个给里面的病人吧。”
那阿姨狐疑地将牛皮纸袋接过来:“你不进去了?”